要穿过一条很长又曲折狭窄的长走廊,才能到达刑部大牢深处的这个密室。
透过破旧的铁栅门,就着昏黄的灯光,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的一些景象。
墙壁是粗糙的石头,上面布满了蔓生的苔藓和龟裂的痕迹,弥漫着霉臭和腐烂的气味。
密室中央,一个男人被牢牢绑在刑架上。
他身上是数不清的狰狞伤口,这是锋利铁器才会造成的痕迹。散乱的黑发,歪掉的束发冠,脸上的血污,一切都与男子俊白的脸庞,以及身上那件以金线编织的藏蓝色蟒袍格格不入。
他的嘴角处正向下流着乌黑的血,眼底却仍是那副阴鸷又带着凉薄笑意的模样。不过受了这么多罪,此刻说出的话总归有些虚浮。
“皇妹接近我、讨好我,原来都是为了那个戏子啊。”
“让我想想,那丫头的滋味,的确不错。长的也合本王的心意,可惜啊,可惜,就是不听话。”
“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,多遗憾啊。”
男人俊美的脸庞上是与这话全然相反的兴味之色,语气里哪里有一丝作为凶手的悔恨,更分明是在挑衅。
站在刑架前的女子听到这话,一潭死水的眼底果然升腾起暴戾,掐住男人的脖子,语气中满是寒意。
“凤泽玦,到现在还敢激怒我。你是觉得,我不敢杀你?”
女子长得很美,嘴唇红润丰满,鼻子娇小而精致,眉毛细而修长,弯曲得恰到好处。女子的面部轮廓很是柔和,可因着满身的血迹和眼中的疯狂,本该是乖巧的长相,此刻只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个疯子。
女子的指甲掐进凤泽玦脖子上的皮肤里,形成一道道醒目的血痕。
凤泽玦是谁?他是勋朝三皇子,是吏部郎中,他有权有身份,谁敢杀他,都是要杀头的重罪。
女子轻笑一声。
“那你可猜错了,你现在还有口气在,不过是因为我不想你死的太轻易了。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将你关进来,你哪配这么舒服的就死了啊。”
柳尽欢身上受的苦,她要一点点一点点的让凤泽玦偿还。
痛感和窒息感让他此刻清楚地明白。
这女人,真的要杀她!
凤泽玦身体被牢牢绑住,根本动弹不得,也再发不出一个音,脸上由青转紫,几乎快咽了气。
在人咽气之前,女人还是松了手,声音危险。
“刚刚那些,还只是开胃菜。这刑部啊,惨无人道的刑具可比皇兄想象中的要多的多。”
“放心,等你好好体验一遍后,我一定送你去见阎王。就是不知道,皇兄这身子骨能不能受住一遍?”
这话若换做任何一个人说出来,凤泽玦都不会信,可眼前这人,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“刑部罗刹”。
凤泽玦眼底终于浮现出慌乱和恐惧,吼道。
“凤椋!你气撒也撒了,别太过分。”
凤椋没有任何回应,她走到了旁边一张长条桌旁。桌上摆满了刑具,有不少是粘着黑红血迹的,她垂头翻找着,选一个趁手的工具。
凤泽玦想起刚刚的痛楚,心下更是害怕,软了口吻道。
“皇妹,我们可是亲兄妹啊,那个女人,她就是一个激女,最会花言巧语,皇妹你一定是被她蒙骗了。”
“那个贱人就是妄图攀上高枝,我顺了她的意,她又偏偏要去装什么贞洁烈女,还敢伤我。”
“皇妹,她死的不冤啊。”
凤椋听完更是烦躁,蹙眉道。
“太吵了,先把舌头割了吧。”
眼见凤椋真的拿了铁钳走过来,这是要来真的!
凤泽玦暴躁起来,挣扎着身子吼道。
“凤椋,你敢!私囚皇子、残害手足、目无王法,你哪一项都是死罪!”
“凤椋!你敢!”
“我可是三皇子!”
“来人啊!来人啊!”
“母皇…”
凤泽玦的下颌被铁钳生硬的撬开,连带着击碎了两颗牙齿。
“…不会放过你的!”
利落的一刀下去。
男人嘶哑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刑部地牢。
可不会有任何人听到,这个地方今夜只会有她们两人。
凤泽玦疼晕了过去,汩汩鲜血从他口中似流水般倒出来。
不止血的话,很快,凤泽玦就会血尽而亡。
凤椋要加快动作了。
她一寸一寸的挖掉凤泽玦的脊椎,膝盖骨,肘骨,然后几乎是分尸般,割掉了他的耳朵、鼻子、眼睛、五脏和手脚。
凤泽玦一遍遍地被疼痛惊醒,又一遍遍地因疼痛晕过去。
开始时,还能从他疮痍满目的口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响,再往后,他已经麻木到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最后整个地面都被血给浸透,四处散落着男人身体的碎片。凤泽玦也不知早在她进行到哪个步骤时,已经断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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